文學頂峰風流人物 文士與英雄的豪邁對話
有人說,不讀懂蘇東坡和辛棄疾,不足以談人生。清代張潮在《幽夢影》中說:“古今人必有其偶雙。”所以世人皆以蘇、辛並稱。蘇東坡和辛棄疾,一為文士,一為英雄。
蘇軾是了悟人生真諦的智者,辛棄疾是百折不撓的勇士。他們兩人的一生,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坎坷。但縱觀他們的詩文,給我們傳達的只有“豁達”、“不屈”幾字。他們用一生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:
人生是一場艱難的旅程,但只要內心足夠強大,即使在最低的人生境遇里,也能活出最高的境界。正如網上有句話所說:生活是一片海,湧上來的是希望,退下去的是悲傷。過去的艱辛都没將你打敗,還怕什麼來日的山高水長。
辛棄疾
辛棄疾年老的時候還記得他率領五十多人追擊叛徒襲擊金營的事情,他身邊士兵剛將敵人挑落馬下,還没來得及歡呼一聲就被身后的弩箭射倒了。
每個人身上的戰甲已經破碎不堪,殷紅的鮮血滲透將白色的里襯染成了紅色,讓人分不清哪里是血跡,哪里是戰袍的本色。弓箭早已折斷,鋼刀也已經砍鈍,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刀刻般的堅毅。
具有戎馬生涯的經歷是辛棄疾區别一般作家的地方。
這使得辛棄疾首先是一個愛國志士,然后才是一個詞人,他始終把洗雪國恥、收復失地作為自己的畢生事業,並在自己的文學創作中寫出了時代的期望和失望、民族的熱情與憤慨。因而他的愛國詞最自然真切。
辛棄疾作為一個具有實干才能的政治家,曾經有很高的政治地位,他對抗金事業的追求,也不像陸遊那樣主要出於一腔熱情;作為一個英雄豪傑式的人物,他的個性要比陸遊強烈得多,他的思想也不像陸遊那樣儒家似的純正;辛棄疾的理想不僅反映了民族的共同心願,而且反映了一個英雄之士渴望在歷史大舞臺上自我完成的志向。
蘇軾
蘇軾的《念奴嬌•赤壁懷古》,豪放雄渾,在上下幾千年的浩渺時空中,感覺風雨撲面而來。就是他把詞的範圍擴大,從兒女情之狹小天地,擴展到廣漠的大千世界。
“詞至東坡,傾蕩磊落,如詩,如文,如天地奇觀。”劉辰翁此評最是精當。可以說,如果没有蘇軾,宋代文學將會平淡很多。
但是縱有滿腹詩書也不能幫助他立足官場,熙寧年間,王安石變法,蘇軾不避權勢上書直諫王安石獨斷專行、用人不當、操之過急。結果被調到杭州。這只是被貶生涯的開始。
綜觀蘇軾的一生,可以看出他在北宋中期多年的政治鬥爭和權力傾軋中,一直扮演著一種奇怪的角色。正如他的侍妾朝雲說他“一肚皮不合時宜”,舊黨執政,遭貶;元祐更化,舊黨上臺,赦免回京,當舊黨要儘行廢除已取得部分成果的新政時,蘇軾卻又挺身而出據理力爭,從而又被視為新黨貶出。在新舊黨之間的他,就像一棵牆頭草,但他不是順風倒,卻是逆風而動,使得所有的人都納悶:蘇軾,你反對完這個反對那個,到底要怎麼樣呢!而這也反映出他的為人品格的一個基本方面。
原因是蘇軾從小受正統的儒學教育,作為一個富於社會責任感的士大夫,他具有堅定執著的品格。“奮厲有當世志”,對國家的政治事務,不管其見解是否正確,總是敢於堅持自己的意見,不肯做圓滑的官僚,不徇私,始終保持黑白分明、表里如一。
這也就博得林語堂先生的讚賞:蘇東坡的人品,具有一個多才多藝的天才的深厚、廣博、詼諧,有高度的智力,有天真爛漫的赤子之心。他保持天真淳樸,終身不渝。政治上的勾心鬥角與利害謀算,與他的人品是格格不入的。
宋代詩詞、抗金名將、滿江紅、赤壁懷古、醉里挑燈看劍、宋代文明、豪放派、婉約派